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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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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老公是什麽意思◎

蘇阮的這句話像一記拳頭砸在祝融的心上, 他第一反應是氣憤,氣憤於顧蘇阮一句話就否定了他們這些無牌者來瑜山的初衷,以及留在瑜山所做的一切努力, 所忍受的不公平待遇。

但氣憤過後又是無力,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 顧蘇阮是對的。他們自己其實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不過只是不想面對而已, 所以才一直自我麻痹, 自我欺騙。

“所以你變強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蘇阮繼續道,“那就是修煉體術!”

修煉體術!

這四個字在祝融耳邊回蕩,震的他回不過神來。

正如蘇阮所言, 這已經是他唯一可以走的路了, 也是唯一可以贏得挑戰賽留在瑜山的方法。

如果他的體術可以修煉到方才顧蘇阮所展示的那種程度,也許實力不光能與入魂級別的神術師持平, 甚至連盧奇都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祝融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對蘇阮抱拳道,“求你教我體術!”

蘇阮看著祝融眼中的野心, 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說到這她頓了頓,目光變得認真起來,“記住,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一個月你依然達不到將體內的沖氣引出到體外,你就只能離開瑜山!”

“我明白!我一定加倍努力!”祝融抱拳的手微微用力。

因為祝融的腿還沒有完全恢覆的緣故, 後面的一周蘇阮只教了他如何調息打坐, 令她吃驚的是, 祝融在體術上面確實有些天賦。

在原本就沒有基礎的情況下,身體內很快就通過打坐積攢了很多的散氣,加上打坐,凝聚沖氣只用了短短三天時間。

這讓蘇阮很是滿意,而且祝融很聰明,稍微點撥一下,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讓本就對教人沒有耐心的她省下了不少心思。

一周後,蘇阮估摸著祝融的腿好的差不多,可以帶著他一塊晨跑,外加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了。

結果早上剛一打開門,門外就站著七八個人。

蘇阮看了看葉之雨,又看了看為首的祝融,問道,“怎麽回事?”

祝融撓了撓頭,有些心虛道,“師父,徒弟不小心說漏嘴,把體術的事情跟朋友講了,他們……”他咬了咬牙道,“他們也想要跟師父學體術!”

“哦?是嗎?”蘇阮目光微頓,沈聲道,“到底是你不小心說漏嘴,還是你故意的?”

祝融沒說話。

他的確是故意的,王仁他們也跟他一樣沒辦法覺醒天賦,學習體術是他們擺脫廢物的頭銜唯一的出路。

因此他明知道顧蘇阮怕麻煩,卻還是這麽做了。

蘇阮看著垂著頭的祝融,氣笑了,“當初說好了叫你誰也不準說,你倒好,你就說丙班還有誰不知道吧?”

祝融慌道,“我就告訴了自己的朋友,其他人都沒說!”

“哦,那我還要謝謝你了?”蘇阮看著這一堆人,真是煩的不行,語氣也變得差了起來。

祝融知道蘇阮在氣頭上,啥也不敢說。

之前他在她照鏡子的時候,問她問題,她也一臉不耐煩。

想到這,祝融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他試探性地對蘇阮道,“師父,你長得如此俊美,心地一定也是特別善良,教一個也是教,教六個也是教,不如就將我們六個都收了吧!”

蘇阮:“……”這高帽子給她戴的。

祝融見蘇阮沈默,知道有戲,他就知道顧蘇阮隨身攜帶一個銅鏡,一有空就照著鏡子癡迷地瞧著,一定是對自己的長相極其自戀。

他如果再多誇幾句,說不定真能成。

可是祝融文章學的差,詞匯量有限,還真找不出哪個形容詞能誇男子的長相的。

葉之雨見祝融愁的不行的樣子,伸手抓了抓蘇阮的袖子,“要不你教教他們吧……不然他們被抽簽參加挑戰賽,就要離開瑜山了。”

蘇阮看著葉之雨這幅輕聲細語求她模樣,心想不愧是小白花“女主”,這誰頂得住,但是她蘇阮還尚且有一絲理智。

教一個人容易,教一群人可難多了。

她正要拒絕,就聽葉之雨接著道,“你要是教他們,我每天都換著花樣給你做早飯!我……我……”

葉之雨像是怕被拒絕一般道,“我做的水煎包可好吃了!”

蘇阮:“!!!”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

因為祝融每天都要起早,跟著她訓練體術到很晚,所以這幾天都是葉之雨做的早飯,不得不說葉之雨的廚藝真的太棒了,搭配上丙班人自己種的新鮮食材,簡直完美到無懈可擊。

每天早上吃早飯也成了蘇阮來到瑜山最幸福的時光,甚至說,已經超過了跟祁川一起吃飯的幸福感。

“行吧。”蘇阮最終還是松口了,她說完之後葉之雨也跟著笑了,包括站在門前等待她的祝融、王仁等人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一聲震耳欲聾的“師父”二字從眾人口中一齊喊出,震的蘇阮差點腦殼子當機。回過神來想到了什麽,趕緊對眾人作出了噤聲的動作,食指才剛放到唇邊,身後的門就咯吱一聲開了。

蘇阮僵硬轉過頭去,就看到了祁川冷峻的臉。

祁川的目光在葉之雨抓著蘇阮袖子的手上微頓,眼神又冷了幾分,葉之雨被嚇的手一抖,松開了蘇阮,朝後面連退了好幾步。

看到二人拉開距離,祁川面色才稍微好了點。

蘇阮幹笑道,“不好意思啊祁川,我的徒兒們有點吵,給你吵醒了,我們馬上走,馬上!”說著她正要帶著這群人離開,手卻被人給抓住了。

蘇阮轉頭就看到祁川握著她的手,幫她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皺,淡聲道,“落灰了。”

蘇阮狐疑地看著祁川,她今早才換的衣裳,自己才剛起床,還沒開始訓練呢,也沒蹭到什麽,哪來的落灰。

但是祁川的表情太過平靜,她一時也找不出他有什麽理由需要騙她。

“謝謝。”在眾人的註視下,他們這兩個大“男人”做這個舉動實在太奇怪了,蘇阮趕忙在眾人詭異的眼神中把手從祁川那裏抽了回來,帶著她的六個徒兒離開了。

祁川看著蘇阮被一群男人簇擁離開的情景,眸子沈了沈。

葉之雨看著祁川這幅生人勿進的樣子,又想起方才她抓著蘇阮袖子時他對她露出的充滿敵意的眼神,以及祁川拂去蘇阮袖子上那莫須有的灰塵,就仿佛在暗示她,是她把蘇阮的袖子給弄臟了。

葉之雨自小不受寵愛,在宮裏看人臉色的時候很多,所以對於感知他人情緒這件事一直十分敏感。她能摸清蘇阮的喜好,自然也能從祁川剛才的眼神中猜出他對蘇阮的占有欲。

如果僅僅只是普通的朋友,是不會生出占有欲的。

難道祁川對蘇阮是男女之情?

也許二人住在一起,祁川已經發現蘇阮其實是女生?

葉之雨這邊想著,祁川卻將視線落在葉之雨的食盒上,葉之雨想起這事,趕忙道,“祁世子,這是我給蘇阮做的早飯,麻煩你幫忙在她晨練之後給她。”

“蘇阮”這個有些親昵的稱呼讓祁川的臉不自覺地又寒上幾分。

他不過才忙了幾天,她就跟這些人熟悉到這種程度。

葉之雨被祁川的眼神看的臉色發白,她也沒說錯什麽話這,怎麽祁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殺了一樣。

“自己給她。”祁川冷冷落下這句話,見葉之雨要往蘇阮離開的方向走,想起方才葉之雨揪著蘇阮袖子的情景,他將人喊住,“給我。”

葉之雨給整懵了,但見祁川臉色不好,手上的反應卻是很快,立馬把食盒遞給了祁川,抖著聲音留下一句“那麻煩祁世子了”,就再不敢在此地多呆一刻。

祁川在葉之雨走後,他才想起來他並不知道蘇阮晨練的地方在哪,按照葉之雨的話,蘇阮在晨練後會回寢室吃早飯,他只要將食盒放在寢室就好,並不需要親自送給她。

但他想起蘇阮喜歡男的,又被一群男的包圍著,額角的青筋就止不住地亂跳。

所以在他找到蘇阮的訓練地點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蘇阮的手抓著祝融的胳膊幫他調整姿勢,“手高點,感受到沖氣凝結在手掌中的感覺,這樣你擡起的胳膊才不會吃力。”

不光是祝融,王仁、馮峰等她都一一如此親力親為地幫其講解。

祁川一一掃過他們的臉,在看到他們的表情都很正常,並沒有因為蘇阮的舉動而升起什麽不該有的心思的時候,祁川才稍稍冷靜了些。

但在看到這些人中唯一的女子孟輕時,他的視線停住了。

蘇阮的手按在孟輕的肩膀上,想著她是女孩子,說話聲稍微放軟了些,“別太緊張,你的姿勢已經很正確了,要是肌肉能再放松點就更好了。”

祝融聽到這溫柔的不像話的聲音差點懷疑這還是不是他那沒耐心的師父,他忍不住對王仁道,“哎,真是生錯了性別啊,我怎麽就不是女的呢。”

王仁笑道,“你要是女的,是準備跟五公主當好姐妹?”

祝融嘆了口氣沒說話,心卻道,反正沒有結果,當好姐妹也不錯。

孟輕因為誤解原本對蘇阮沒什麽好感,經過被褥一事解除了對蘇阮的偏見後便轉變成了無感,後來聽說顧蘇阮棄掉了金牌又覺得此人有大病。

再後來看到祝融跟著顧蘇阮學到的成果後,她就有些看不透顧蘇阮了。

這個人很奇怪,也很神秘,似乎不管在哪裏,都會有人不自覺地去關註她。

孟輕聽過不少詆毀顧蘇阮的言論,但那些言論無一例外都是出於對顧蘇阮神力等級的嫉妒。

耳邊的這種聲音聽得多了,孟輕也跟著其他人一樣,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在顧蘇阮身上。

原本只是遠遠的看著,她也沒想到有一天能跟此人有這樣的交集。

但是現在顧蘇阮就在她旁邊,看著這張近在遲尺,幾乎挑不出缺點的臉,心跳卻越跳越快。

這樣一來肌肉反而繃的更緊了。

蘇阮見此,無奈地伸手調整了一下她的胳膊,“你這樣緊張,原本正確的姿勢也變的不對了。”

孟輕臉紅的滴血,心裏忍不住罵顧蘇阮一個男的怎麽能隨便對一個女生上手,但嘴上卻不敢說,她也想變得更強,她也想不輸給任何人,所以就算顧蘇阮這樣,她也得忍著。

就在孟輕緊張的動作越來越僵硬的時候,一道冷的不像話的聲音傳來。

“顧蘇阮。”

蘇阮循聲看去,就見祁川拎著一個食盒朝她走來,臉色怎麽說呢,比早上被他們吵醒時更加可怕。

她嚴重懷疑川川子是大姨夫來了。

以至於祁川朝她每走近一步,她都覺得空氣裏的溫度在降低,凍的她想回到那熱的不行的棉被裏去。

蘇阮看了看祁川手中的食盒,猜測估計是葉之雨叫他給她把飯送來,耽誤祁川幹正事了,所以才這麽生氣。

她趕緊過去,從祁川手中接過食盒,“不用這麽麻煩,你放在屋裏我會自己回去吃。”

“是嗎?”祁川冷笑。

蘇阮皺眉,祁川這樣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想起才剛認識那會祁川對她的樣子,但思來想去,她並沒有做什麽惹到他的地方。

如果真是因為給她送飯而生氣,她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麽事。

祁川要是一直這樣莫名其妙給她擺臉色,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況且她已經忍他很久了。

她自詡不是脾氣很好的人,大多數情況不發火不過是因為不在意,前期對祁川的忍耐也只是因為他是男主。

後來二人成了朋友,她也放的更開了些,但她還是發現他們截然相反的性格很容易產生摩擦。

蘇阮想起前些天跟祁川吃飯,同他分享收祝融為徒的事情,祁川就表現的不冷不熱的,這臉色一直擺到了現在,而且愈演愈烈。

真是沒完沒了了。

他什麽都不說,她怎麽知道他什麽想法。

真當她會讀心術啊。

她蘇阮還沒交過這麽難相處的朋友。

而且現在這麽多徒弟在看著,就算他是男主,她也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丟人。

蘇阮決定治治祁川的臭脾氣,順便給這些徒弟建立起威信來。

看著祁川冷的不行的臉,蘇阮迎上著他的目光,不耐煩道,“你別這麽看著我,你要覺得耽誤你事,我也沒讓你給我送飯,別一副我欠你似的。”

蘇阮說完,祁川的眼神立刻變了。

眾人看到二人對持的這一幕,大氣不敢出一聲。

說不上來為什麽,他們就覺得這兩個人的氣氛十分古怪,並不像是單純的室友之間的矛盾……

反而,反而有點像小兩口子吵架。

盡管蘇阮覺得祁川眼神可以殺她十幾遍了,但她還是梗著脖子故作鎮定,眼神絲毫沒有認慫。

蘇阮沒動,但是祁川先動了,蘇阮以為他要走氣剛松出口,自己的脖子就被祁川捏住,往前一拉。

蘇阮剛穩住腳步,擡頭就看到祁川近在咫尺的臉,看著祁川的臉色,她這次不會誤會祁川是要親她了。

他恐怕是要殺她。

而祁川那只捏住自己後脖頸的手,正緩慢的移動,說是捏,倒有點像是挑釁,每挪動一寸,都在挑撥著蘇阮的神經。

他個子又長高了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沈的可怕,好像隨時都會把她帶進去攪碎。

蘇阮有些後悔了,突然就覺得面子丟了也沒什麽,現在自己的脖子被祁川拿捏住,萬一男主瘋起來,她小命可就沒了。

她怎麽就忘了祁川偏執極端的性格呢。

都怪前段時間,祁川對她還算不錯的態度,讓她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祁川是救了她不錯,但是救她跟殺她之間對於祁川這樣的人,似乎並不存在什麽邏輯關聯。

“怕我?”

祁川看到蘇阮含著些許畏懼的眼神,冷嘲出聲。

他眼中劃過一絲刺痛。

蘇阮從來沒見過祁川露出這樣的神情,就好像被她傷害到了一般。

蘇阮張了張嘴巴,剛想要說話,自己的後脖頸就被松開了,然後就看到祁川抿著唇,轉身離開了。

蘇阮站在原地看著祁川離開的方向,心裏說不出來的悶。

這種悶讓她在後面的體術教學中都有些心不在焉,老忍不住想自己方才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

……

……

晚上訓練結束,蘇阮拒絕了徒弟們一起共進晚餐的邀請,回到了寢室。

祁川今晚不在,但是書桌上卻擺著他帶回來的晚飯。

蘇阮吃著這些她愛吃的菜,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其實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蘇阮放下了筷子,取出藥膏,來塗抹自己手上那道根本已經沒辦法淡下去的傷疤。

這是她只要一有空就會幹的事情。

也是她極其重視的一件事,但是現在做這件事也並沒有給她分散多少註意力。

蘇阮將裝藥膏的瓷器往桌子上一丟,嘆了口氣。

她也不是愛想這麽多的人啊。

以前不是祁川冷臉,她無所謂的刷點好感度就給人搞好了麽。

但是現在怎麽不願意做了呢。

她明明知道只要說兩句好話,祁川心情就會好的啊。

她怎麽就不願意了呢。

蘇阮說不出來她現在的心理到底是比之之前更在意祁川了,還是更不在意了。

所以,這才是真實的她嗎?

蘇阮突然覺得頭有點痛,腦子裏閃過祁川臨走之前看她的眼神,她腦子更痛了。

她想不明白。

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選擇不想。

蘇阮將碗筷收拾了,洗漱完就鉆進了被窩裏,這次她換了個薄的棉被,跟祁川一人蓋一床。

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晚上會滾到祁川那去,也能不被熱著,睡個好覺了。

但是她一閉上眼睛,祁川那雙有點倔又有點受傷的眼睛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怎麽都揮之不去。

最後在她逼著嬴湛在腦海中念了一千遍“不是我的錯”後,才終於感覺到有了點睡意。

……

……

深夜。

一處府邸之內。

地上屍橫遍野,空氣中湧動著濃濃的血腥味。

祁川看著地上了無生息的祁玉,掌心凝了一絲青藍色火焰,將人整個燒成灰燼。

在灰燼被風吹走之後,有一個淡金色的楔形水晶,顯露出來。

如此說來,這個水晶在所有擁有龍族皇族血統的體內都有,包括他。

這究竟是個什麽?

“收起來。”祁川對夜瑾下了命令。

夜瑾俯身將金色水晶給收入懷中,看著府邸內的傷亡,這是祁川殺的最多的一次,原本按照計劃只要殺了祁玉就行,但這次竟然整個府邸無一人幸免。

夜瑾看著祁川比以往更加冷峻的臉,他能感覺到祁川今日的心情非常差。

已經差到偏離原本計劃的地步,這在以前是絕無可能出現的。

看著祁川轉身,夜瑾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松了下來,正要撤離,卻被祁川喊住了。

“主上,還有何吩咐?”夜瑾的神經又提了起來,他今天已經夠累的了,祁玉府中的神術師門客很多,他打鬥了這麽久,實在沒力氣再去做別的了。

“你可知……”祁川猶豫出聲。

夜瑾凝神靜待下文。

“……大老公是什麽意思?”

“啊??”夜瑾沒想到祁川會問這個,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不知道就算了。”祁川回過頭去。

“不是不是,屬下知道。”夜瑾道,“老公是南蠻那邊妻子對丈夫的稱呼。至於前面那個‘大’字……”他不確定道,“應該是一種依賴的愛稱吧?”

聞言祁川渾身一震。

又過了會,夜瑾再看,眼前的祁川已經飛身離開了。

那速度,快到他都反應不過來。

任務都已經結束了,神力消耗那麽多,還走的這麽急,主上不累麽?

還是要去趕著做什麽事?

作者有話說:

查了一下,老公老婆的稱呼在唐朝就出現了。

哈哈,寫著寫著感覺祁川一直在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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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籲嚱】

【哈哈哈哈哈哈小川前途未蔔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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